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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二十章 你現在都不敢看我一眼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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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了幾圈麻將下來,我手上的冥幣已經沒剩多少了。

我現在嚴重懷疑這幾個人是故意合夥圈我的錢的。

“不打了不打了,沒錢了。”

說完,煩躁的我起身準備離開。

“誒娘娘,您別走啊!”

見狀,幾人連忙攔住我。

此時的馬面才開始切入主題:“娘娘,其實吧,您跟屍祖大人的事,我們幾個做下屬的看得是最清楚的,以前您還被關在無盡空間的時候,屍祖大人每回從裏面出來之後,都會坐在冥殿裏喝悶酒,這一喝就是一整夜啊。”

我摸著手裏的紅中,冷冷一笑:“喲,是他一個人還是和他那群鶯鶯燕燕一起啊?還喝一整晚……喝完了第二天繼續帶著那群女人圍觀我被他虐待是不是?他有人性嗎他?”

牛頭抓到一張花牌之後,傻樂著說:“這不是打完您之後屍祖大人覺得自責嗎?其實他看到您這副模樣心裏也不好受啊,至於那些漂亮的美女都是屍祖大人變出來的障眼法,用來刺激刺激您的,不過就是一堆花裏胡哨的法術而已,娘娘您跟她們計較什麽?況且屍祖大人向來都是不近女色的,自從遇到您之後,才開始心理變態……啊不,是對您一見鐘情。”

黑無常讚同地點了點頭,“沒錯沒錯,以前我和白無常還以為屍祖大人是1,畢竟小白經常形影不離地待在屍祖大人的身邊。”

聞言,我不由得撇了撇嘴。

他們幾個說的話……是真的嗎?還是蘇淵墨故意讓他們這麽說的?

包廂裏太過悶熱,於是我摘下自己的鴨舌帽和口罩透氣。

我抿了口茶,問:“既然他那麽自責,還把我關進小黑屋裏折磨我幹什麽?”

一旁正在摸牌的馬面反問道:“娘娘,您設身處地地想想,假如換作是您最愛最信任的人利用您的感情背叛您,還企圖殺了您,您心裏會怎麽想?其實屍祖大人一直都是真心愛著你的,否則他也不會費盡心思去天帝那裏把您的情根找回來。”

這件事根本不用假如,因為它已經發生了。

最近我一直讓自己站在蘇淵墨的角度去思考這件事。

畢竟是前世的我利用他在先,他生氣之後對我做出這些傷害我的事也無可厚非。

蘇淵墨雖然利用了我的家人朋友,但好在他們都沒有真的出事。

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……蘇淵墨對我的感情究竟還有幾分是真。

況且以前是以前,現在是現在,怎麽可能會有人愛著一個人幾百年幾千年亙古不變呢?

尤其這個人還是傷他最深的人。

就在我低頭沈思之際,牛頭突然順著馬面的話說:“就是,娘娘您身上的修魂散還是屍祖大人給的呢,要不是因為修魂散封住了您體內的三魂七魄,您先前那副肉體凡胎早就受不住雷劫灰飛煙滅了。”

聽完這些話,我的腦袋突然“嗡”地一下,連手裏的牌都拿不住了。

修魂散是太上老君親手煉制的,一般只有在天界的仙家受重傷時才會用到,而且修魂散必須深入脊骨方能有效果。

蘇淵墨怎麽可能會提前預料到我會經歷雷劫,重新恢覆仙骨……?

我轉念一想,又問:“他什麽時候給我修魂散了?你們可別唬我啊。”

黑無常打出一張二筒,不經意地說道:“就是您跑回人間的時候,挨了屍祖大人那一鞭,屍祖大人在那上面塗了修魂散,那修魂散還是我和白無常一起去天界偷回來的。”

我皺了皺眉,絲毫不相信他們的話。

“不對不對,你們肯定在騙我,我被他抽了一鞭子之後直接就吐黑血了。”我道。

蘇淵墨打完我一鞭子之後,我回到家就哇哇吐血,各種癥狀看起來都像是中毒。

正啃著92號草料的牛頭哼哼道:“那正常,屍祖大人的鞭子上的確有毒,但是不影響修魂散的效果。”

黑無常附和道:“是啊娘娘,您這癥狀還算輕呢,其他人就那麽輕輕挨了一下就翹辮子了,對比之下,屍祖大人還是手下留情了,要不是因為修魂散是要滲透脊骨才能使用,我估計屍祖大人才舍得對您下手那麽重呢。”

不等我開口反駁,馬面又打出一張耳筒,接著說:“就是啊娘娘,您不是還吃了凝膚丹嗎?身上肯定沒留疤吧?您看屍祖大人想得多周到啊?”

我:“……”

呵呵,我真是謝謝他了。

這些疤痕沒有了,並不代表他就沒有傷害過我。

我可以去冥界的法庭告蘇淵墨家暴嗎?

這時的我還沒有註意到其他三個人的表情變得驚慌失措,甚至是坐立難安。

正當我準備打出那張爛在手裏很久的發財時,我卻突然發現我的發財不見了。

我頓時火冒三丈,猛地一拍桌子,怒罵道:“餵,你們幾個打牌能不能有點牌品?!從開始到現在我都沒胡過牌!就這麽一張發財我一直捏在手裏,我沒丟出去難道被你們吃了?!”

“他們三個有人胡發財,你這張發財要一直捏在手裏,跟著上家打二筒就好。”

伴隨著陣陣淡雅清幽的骨香,低沈陰冷的男聲緩緩從我的耳畔響起。

說話間,男人白皙且骨節分明的大手捏住我牌裏的二筒扔了出去,接著重新將那張發財放回我的手裏。

他的聲音和氣息我再熟悉不過了。

站在我身後的蘇淵墨雙手撐在牌桌上,他的上半身壓低,結實的雙臂故意將我圈禁在他與牌桌之間。

他重新替我摸了一張牌,淡淡笑道:“看來這次是我家娘子胡牌了。”

見狀,牛頭馬面和黑無常連忙把身上全部的家當都掏出來給我,之後火速離開了包廂,還順帶把門給鎖上了。

窗外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下雨,淅淅瀝瀝的雨聲越發顯得包廂內的氣氛寧靜壓抑。

蘇淵墨親昵地將下巴抵在我的肩頭,柔聲問了句:“寶貝,贏錢了不高興嗎?”

他溫潤的吐息噴灑在我的脖頸上,帶著幾分癢意。

我沒有理會站在我身後的蘇淵墨,起身正欲離開,他卻一把摁住我的肩膀,讓我重新坐回了牌桌前。

男人戲謔的嗓音幽幽問了句:“怎麽?你現在都不敢看我一眼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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